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U21欧洲杯决赛之前，迪萨尔沃和沃尔特马德代表德国出席新闻发布会，欧足联新闻官开场强调，所有记者不能提与决赛无关的问题。一名记者有意无意说出“拜仁”，马上就被这位官员打断……

“这是我此生唯一赢得U21冠军的机会，我非常渴望做到这一点。”沃尔特马德认为转会传闻不会影响到自己和队友，但最终，德国人与荣誉擦肩而过，除了奖杯，还有“赛事最佳球员”头衔。

6月28日对英格兰，是沃尔特马德本届U21欧洲杯唯一没有进球的比赛。此前4场(小组赛末轮对英格兰轮休)，斯图加特中锋斩获6球，外加3次助攻，成为了赛事射手王兼助攻王。首战3比0完胜斯洛文尼亚，沃尔特马德上演帽子戏法；次轮4比2战胜捷克，“高佬”直接参与3个进球；1/4决赛苦战意大利，“德青10号”完成一射一传；3比0拿下法国的半决赛，“两米梅西”在第14分钟将比分改写为2比0。

德国青年军晋级决赛的过程中，沃尔特马德3次当选全场最佳(除了1/4决赛)，半决赛后欧足联技术观察小组对他的评价极具概括性：“他是进攻串联者，受到压迫的情况下依然能用出色技术保持控球。无球状态下，他是一名真正的团队球员，拥有强大的精神力量。”

沃尔特马德对德国U21的影响力可以说是无处不在，6球3助攻只是冰山一角。凭借1.98米的绝对身高优势、出类拔萃的脚下技术，以及出色的大局观和冷静的头脑，他在这个级别的比赛中几乎不可阻挡。

与捷克一战，沃尔特马德将负责盯防他的普雷布斯尔蹂躏得怀疑人生。捷克中卫赛后感慨道：“他可能是我面对过的最厉害的前锋。我们试图阻挡他、对他犯规、拖慢他的速度，但他做什么都能成功，我们的战术对他根本起不到限制作用。”中场维德拉也表示：“事后想想，我们应该去夹击他，或者安排个人一直站在他身边。不幸的是，我们没有这样做，而他参与了3个进球。”

面对捷克后卫，沃尔特马德的甩头破门霸气十足；激战意大利，斯图加特射手也是用经典中锋的方式完成头球传射。上赛季德甲，沃尔特马德多次完成盘带过人后破门的好戏，但如今真正让他兴奋的，反而是那种简单粗暴的门前抢点，尤其是头球。这是他过去一段时间刻苦修炼的成果，他要改变外界认为他不擅头球的偏见。“我在俱乐部努力练了好几个月，现在，算是获得了回报。”

今年U21欧洲杯首场比赛之前，沃尔特马德对助教格尔兰承诺，要送给他一个头球破门。但“遗憾”的是，那场比赛德国中锋3个进球都是用脚完成。

3月下旬对西班牙的友谊赛，沃尔特马德上演了U21生涯的首个帽子戏法，帮助本队3比1取胜。第一球是典型的“尼克波”(沃尔特马德自己定义)：禁区内穿裆过掉中卫，面对门将巧射入网。后两球是门前抢点，第3球是接应边路传中的头槌。“后面两次破门让我更加高兴，因为那是典型的中锋进球。我在斯图加特练了很多，争取占领进球出现的空间，为自己创造机会。”

沃尔特马德确实不是典型的中锋，但也不是“10号球员”。总说他不会头球的德国U21主帅迪萨尔沃表示：“他可以用各种方式破门，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。”沃尔特马德之于德国U21，就像穆西亚拉、维尔茨和克莱因丁斯特的结合体。他能像穆西亚拉那样在人堆里闪转腾挪，也能像维尔茨那样潇洒摆脱并传出威胁球，所以才被德国媒体和球迷戏称为“两米梅西”。像克莱因丁斯特或菲尔克鲁格那样充当前场支点，背身拿球和争抢高球，当然也是分内之事。

德国国家队出场纪录保持者马特乌斯表示：“沃尔特马德不是真正的9号，也不是所谓的10号。他有自己的风格，就像托马斯·穆勒。”因此，在马特乌斯看来，如果加盟拜仁，沃尔特马德不会与哈里·凯恩产生冲突。“不过穆西亚拉要移到左路，然后从那里开始跑动。对他来说，这不是问题。”

尽管沃尔特马德很适合拜仁和孔帕尼的战术体系，但马特乌斯认为，欧青金靴最好别现在就去慕尼黑安联。“如果我是他的经纪人，不会为2025-26赛季跟拜仁谈判，而是会计划2026-27。沃尔特马德在斯图加特度过了梦幻般的一年，一切都进展得非常快。从赢得德国杯，到跟随国家队征战欧国联，再到率领U21杀进欧青决赛。留在斯图加特，他将继续获得充足的出场时间，并在平静中不断成长。”

在第一个担任主力的德甲赛季，沃尔特马德这位2022-23德丙最佳球员(租借在埃尔弗斯贝格)交出了28场12球2助攻的成绩单，5场德国杯打进5球，以赛事射手王身份率队夺冠，也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。不过对英格兰的欧青决赛，沃尔特马德在对手重点照顾下120分钟0射门，也没有助攻队友破门，如此尴尬，证明了他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提高。

留在舒适区静待花开，还是去弱肉强食的世界蜕变求存？考虑到明年的美加墨世界杯，沃尔特马德应该很清楚自己最需要的是稳定的出场时间。正如马特乌斯所说，留在斯图加特，继续师从擅长调教年轻球员的塞巴斯蒂安·赫内斯，沃尔特马德会得到最大的出场时间保障。如果转投竞争残酷的拜仁，前景则是难以预料。假如他和凯恩之间无法产生理想中的化学反应，被牺牲的那个，显然不会是英格兰队长。“穆勒接班人”？托马斯本尊在孔帕尼手下都不是主力，如此对号入座，也是想当然。

即便沃尔特马德真如媒体报道的那样，拒绝与斯图加特续约、一心想去拜仁，事情也不会那么顺理成章。有了收购维尔茨失败的前车之鉴，拜仁未必会在沃尔特马德身上重蹈覆辙。拜仁和斯图加特之间球员流动频繁，跟施瓦本人谈生意的难度远低于跟勒沃库森；但斯图加特很清楚，沃尔特马德不缺追求者，定价不可能低。

按照“转会市场”网站6月初的最新调价估值，沃尔特马德的身价已经从一年前的400万欧元疯涨到3000万，接下来还存在进一步上调的可能性。“两米梅西”和斯图加特的合同签到2028年，没有解约金条款，“VfB”的心理价位应该不会低于6000万！目前拜仁的首要任务是补强左边锋，如果不能将帕利尼亚、博埃、金玟哉等值钱球员套现，就很难在沃尔特马德身上做一笔巨大投资。

眼下拜仁的组军工作腹背受敌，体育董事埃贝尔已经焦头烂额，“垂帘听政”的乌利·赫内斯和鲁梅尼格也因收购维尔茨失败颜面尽失。如此情况下，马特乌斯还在帮斯图加特哄抬物价：“拜仁想签他是对的，不过我觉得6000万欧元的转会费太低了。如果谈到8000万，甚至1亿，我也不会感到惊讶。”

此话一出，赫内斯怒不可遏，“这些专家早就成了我的眼中钉！”拜仁管家担心舆论造势会使得斯图加特在谈判中摆出强硬姿态，或者又像谈维尔茨那样，半路杀出个程咬金。所以，对“拜仁已经和沃尔特马德达成协议”的报道，实在不能全信。

无论能否在今夏完成转会，有一点可以肯定，将沃尔特马德一手培养成才的云达不来梅目前十分沮丧。一年前，沃尔特马德自由身离开威悉球场，斯图加特这样的“水池”尽管留不住“银龙鱼”，但一定会收获丰厚资金。“VfB”队史最贵转出前两名，都是和拜仁做的交易：3500万欧元的帕瓦尔(2019年夏天)和3000万的马里奥·戈麦斯(2009年夏天)。沃尔特马德大幅刷新纪录，仿佛就在眼前。

本文作者：黄思隽

本文原载于第918期《足球周刊》